学员:你是说权威议题与父母无关吗? 肯恩:对,权威议题只跟上主有关。但我们会拿别的东西来偷梁换柱,把问题转移到生活中的其他人事物上,而把它完全压抑到潜意识里,因为谁也不愿直面上主的权威议题。 佛洛伊德说,人对上主的体验和观念,是他们对父母未解决之观念的投射。佛洛伊德没有错,但他说反了。事实是,人们与父母未解决的冲突,是他们与上主未解决之冲突的投射。 学员:所以,即便父母爱我,也不能削弱这个议题? 肯恩:一旦你说可以削弱,就等于说“我是受外界事物所左右的”——如果父母爱我,那我就是幸运儿;如果父母不爱我,那我就是受害者。 学员:关于父母的所有概念难道不是权威议题的一部分吗? 肯恩:小我设定的父母不可能完美无缺,毕竟人无完人。所以这辈子,总有些时候,能让我们理直气壮地说:就是父母的养育方式才把我们造就成无辜的受害者。那表明我们相信:就是因为上主,我们才会困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困在这具可怜的身体里。 换句话说,上主是我们所有痛苦的元凶。我们就紧抓着最初分裂的那一刻,只把这个瞬间抓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品尝它的滋味。我们对父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重温我们对上主所做的一切。譬如我们和父母做特殊之爱的交易——若我们表现得好,他们就会对我们好;若我们活得一团糟,就可以怨怪他们。 每个加害者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我是被迫在学校、在家里或对朋友做种种攻击之事,都是别人先对我下手的。这类情节会不断重演,只因我在分裂那一刻,就对上主这么做了。 学员: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过,又不是我自己要求来到这世上的。这似乎也是在说…… 肯恩:没错。完全是同一回事。 学员:都是你们(父母)害的。 肯恩:很多孩子都这么说:“又不是我要来的,都是你们的错。”这就是我们内心深处对上主的感受。在这世间没有人真的幸福。正如课程所说: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家。 在练习手册第182课《我愿安静片刻,回归家园》中,前半部分十分优美而有力地描绘了在这世上作为一个异乡人受困于此的真实感受。因为坚持“这世界非我所造,我绝不可能为此负责”,于是在内心某处,我为此而责怪上主。这就是为什么“相信这世界乃上主所造”是如此重要,因为这样一来就全是祂的错,我没有一丁点责任。 重申一下,我们所做的就是把每个人都有的根本冲突或暗藏的玄虚,在自己的生活中表现出来。因此,当孩子们觉得自己受到父母不公平的对待时,他们会反击说:“这不是我的决定,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所以该负责的是你。可恶!快对我负责,别再虐待我,开始爱我,开始做这个、做那个……” 不妨看看这世上所有令我们痛苦的情况,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只是不加拣择地看(你无需为了救赎而检视),如果你分析得够深就不难发现,那些只反映了最初的分裂之念和对上主的权威情结。 世间的每个人都有权威情结。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对权威行窃并且还能逍遥法外,因为权威们是自作自受。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从酒店偷毛巾或肥皂。 学员:你到底想说什么? 肯恩:来参加研习的你们,当然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干这种事。但我若使个坏,在你们的卧房里都供一本《奇迹课程》,就会有人“一不小心”拿回家了,然后内疚一辈子!(众笑)。很多人觉得汽车旅馆或酒店都在敲竹杠,既如此,从权威(酒店)那儿拿走点儿东西也理所应当。这正是复制了我们对上主的认知。我们觉得自己从上主那儿偷了东西,但理由正当——是上主先偷了我们的。因此我拿也没关系,反正我不过是“取回”而已。 这和大多数人想逃、漏税的心态也是异曲同工。我们认为政府占了我们便宜,我也不赞同政府用我的纳税钱所做的事。政府总会用各种手段欺骗大众。既然如此,我漏报或干脆不报税,或者我耍耍滑、作作弊,自然也无可厚非。 如果人们对上主没有权威情结,这些事就不会发生。再强调一次,我们认为自己完全有正当理由去偷拿,因为就算我不偷,他们也会偷,而且他们已经偷过了。 选自《奇迹课程基金会 权威议题工作坊录音 Authority problem 》
主讲:肯恩 中译:敬伟 校订:MAY 编辑润稿:阿巩 审稿:Ro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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